“冯总,谢谢你说出来的这些消息,这对我很重要。
不过你就这么听金家的话吗?
你就想要这样永远都受制于金家吗?
只要你愿意来我们燕珞市投资,别的不敢说,我保证你的企业是不会被金家威胁到的!”
钱平治语气肃然的说道。
这种承诺钱平治既然敢给,就有给出的胆量。
冯总也清楚钱平治肯定能说到做到,但这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的企业根基都在西平省,哪里可能说走就走?
要真的是那样,你会安心的让我在你们燕珞市发展投资吗?
一无所有的我,又凭什么得到你们燕珞市的重视。
“这事以后再说吧!”
对话就这样戛然而止。
此刻的钱平治心情有些复杂和矛盾。
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样,早知道会如此的话,自己在连山省的时候会答应苏沐那样做吗?
会不会给金盏集团一次机会?
而要是给了这次机会,不但是梁武奇和冯总会和自己签署合同,甚至还会因为金盏集团的帮忙,迎来更多投资商的青睐。
然而现在这一切都成为泡影。
“苏沐,都是你造成的这种结局!”
想到这些,钱平治眼底就有一种愤恨,可惜这样的愤恨只能是想想,以着他的身份地位还远远够不着威胁苏沐。
但钱平治不会这样容忍的!
“我必须汇报这事!”
说做就做。
钱平治的电话很快就打给了张鲁,等到那边接通后,他便语气恭敬的说道:
“张书记!”
“钱平治,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事吗?
还是说你们招商引资团有好消息了那?”
张鲁很随和的问道,语气不紧不慢。
“张书记,没有好消息,是有坏消息。”
钱平治低沉的说道。
“坏消息?”
张鲁顿时停顿住想要拿书的手臂,眼神微寒的问道:
“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刚过去都没有开始就有坏消息?”
“事情是这样的……”
当钱平治将刚才的对话叙述一遍后,便懊恼的说道:
“张书记您说,要是没有当初在咱们省发生的那事,会有现在的悲惨情景吗?
当然我这不是在诋毁和抱怨苏省长,而是这事的确就是这样的现实,我真的是无语了!
您说要是一切都像是他们两个所说的那样,岂不是说咱们连山省代表团这次会铩羽而归?
真要那样,咱们可就会成为省的大笑话。”
“钱平治,你糊涂!
你脑袋被门挤了吗?
怎么敢说出这种颠三倒四的话来?
你清不清楚自己说出的这些话要是传出去会给你带来多大麻烦?”
谁想张鲁非但是没有帮着说话,甚至还出声怒喝,在钱平治有些惊愕的眼神中,张鲁的语气变得愈发冷漠。
“苏沐是谁?
那是咱们连山省的省长,他当初下达的命令有错吗?
没有错,是正确的不能再正确的。
棚户区的改造要是他金盏集团提前参加,怎么都会有机会。
可他们参加了吗?
没有!
没有却想要横插一脚进来,可能吗?
你心中对苏省长的决策不但是不尊重不服从,还敢在这时候升起别的心思,你清不清楚这种念头有多恐怖?”
钱平治后背蹭的就冒出一层冷汗。
“张书记,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我……”
“你岂止是错,简直是错的离谱!
让你去参加招商引资大会,难道说就是让你去动摇军心的吗?
你清楚自己现在的模样要是被其余地级市的市长们看到会有什么样的恶劣影响吗?
金盏集团说是不让咱们连山省能有投资商,你觉得可能吗?
他金盏集团能够左右国所有投资商的决策吗?
即便是在西平省,金盏集团是没谁敢招惹的吗?
就没有谁能和他们相提并论吗?
有的吧,你呀,真的是糊涂至极!”
张鲁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早知道钱平治会是这样的性格,张鲁说成什么都不会让他跟着过去的。
而像是刚才的对话要是被苏沐知道,张鲁都不用想,都能猜到以着苏沐的处事风格,会给钱平治做出什么样的处理决定来。
你钱平治真的是够丢人现眼的!
你是我张鲁提拔起来的干部,要是说因为你的慌乱而造成这次招商引资失败,我真的是会颜面无光的,我还怎好意思去面对苏沐?
“你好自为之吧!”
钱平治砰的瘫坐在地,脸色苍白如纸。